青山隐隐水迢迢(01~06)
第一章 回家
风,不大,但仍在吹着浮云。草还是绿的,花还未谢,但是天已渐冷。这里是江南。
“回去正好……回去正好……哈哈哈哈哈……”青衣男子摇着手里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酒瓶,口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王隐的衣服并不是上乘质地,剪裁却极为精细合身。但是前襟敞开着,胸前亦有大片酒渍。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可能脑海里正浮现着的是昨晚那丰乳肥臀,鱼水之欢。只记得那是温暖的大床,柔软的棉被,美丽的人儿……
“瞧那酒鬼的衣着,应该不是穷鬼。”
“就那双新式靴子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两个猥琐汉子商讨后径直朝青衣男子走去。
王隐右手挥了挥,有气无力地说着:“你们是……是什么人!别,别别……别挡着我的路。”
其中一个贼人大喝道:“把钱拿出来爷们就饶你一次!”另一个贼人已然揪住了王隐敞开的前襟,扬起了拳头像是准备砸下去。
“钱?呵呵……有钱我就不用这么快回去了啊。”谈笑间王隐已轻松拨开了抓住前襟的手,大步往前继续走。两个贼人明显不相信他的胡话,“我看你是我见棺材不流泪,不揍你不舒服是吧。”
“我操,这酒鬼约莫着真没钱。”他们刚把趴在地上的王隐搜了个遍。王隐一抹嘴边的血丝,右手试着撑起身子,“都说了没钱你们就是不信!”“操,让我打爆你这贱嘴!看你还口硬不口硬!”
“住手!”人未至,声先到。远处一男一女飞奔而至。
“五师兄,终于找到你了。”女孩兴奋地叫着。
同行男子已然击飞两个贼人,“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出鞘剑青光刺眼,一闪而过向二人刺去。
王隐手里的空酒瓶碎了一地,却挡住了那要命的一剑。“算了吧,他们也是找口饭吃罢了。”
女孩嘟着小嘴,不满地说着:“五师兄老是这样,只会想别人。”
王隐已然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我?随意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那男子狠狠地踹了其中一个贼人一脚,啐了一口,骂道:“给我滚,要不是五师兄你们就回去见祖宗了。别让我何冲再见到你们。”
救下王隐的男女是他的师兄妹,男的是他八师弟何冲,女的是何冲的妹妹何泳。二人奉命出来找寻“失踪”的王隐。他们都是青山派的掌门王十四的座下弟子,而王隐则是王十四庶出的儿子。
王隐的酒气似乎去了很多,和何冲兄妹回去的路上在问着门派最近的情况。 何泳挽着他的手臂,争着说:“还能怎么样啊,一切正常得很。就是师父和师兄弟们很是担心你,叫我们一定要找到你呵!”
那跳动的胸口使隆起的小山磨蹭着王隐,他不为所动,“哦?那二师兄回来了没有啊?”何冲笑着说:“二师兄早就回来了,河间狼跑来江南不是找死吗。五师兄你可不知道,泳儿这些天找不到你可是茶饭不思啊。””
何泳跳着捶打着她哥哥,“哪有,五师兄你别听他胡说。”
这少女的娇嗔可真是风情万千,王隐也有点动情,摸了摸何泳的头,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怀里。
尽管佳人在怀,王隐还是望着远方,眼里似乎仍有说不尽的惆怅。
酒是葡萄酒,杯是夜光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握在一只稳定的手里。血红色的美酒在夜光杯里有条不紊地摇晃着,映射着王十四凌厉的双眼。王十四一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爱享受,也很懂得享受。通常一只手握着酒杯的男人,另一只手总不会闲着。
此刻他坐在玉床边,另一只手则在美人身上游走着。一个半裸的年轻女子正伏在他双腿上,吞吐不息,双手则不停地上下撸动着粗长的火龙。王十四的右手从女子的后脑顺着嵴柱一直往下摸,似乎也在享受着这白皙细嫩的肌肤。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得以解放的左手把女子身上仅存的肚兜一下扯去,顺延往下爱抚着两个圆球。
女子在他的爱抚之下吹奏得越发地卖力,左手扶住青筋尽现的火龙,右手帮忙着解去王十四的衣物。
“嗯,不错,果然进步神速啊。”王十四也忍不住赞叹,右手在女子屁股上捏了一把,顺势把女子后脑轻轻按住。
女子对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很是不适应,火龙直捣喉咙深处,嘴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火龙在女子喉咙的紧缩下更是受到了刺激,仿佛又涨了一圈,王十四还趁机挺动了两下。女子由于不能吐出口中巨龙,唿吸本就困难,但火龙散发出来强烈的男子气息却让他欲拒还迎。女子逐渐支持不住,脸色涨得通红,左手更是停止了上下撸动。原来是王十四的左手在趁机采撷她胸前刚熟的葡萄,她遭到上下夹攻瞬间就抵挡不住。
“哈哈哈哈,我这下厉害不厉害?”王十四松开了按住女子后脑的右手,女子如临大赦,急忙吐出火龙,娇喘连连,“您老就会变着法子折磨人家……” 上边说着下边双手却已在脱着王十四的裤子。“乖,来床上,让我好好补偿补偿。”
好一个妙龄少女,玉体横陈,媚眼如丝,柳下惠再世估计也把持不住。少女长相标致自不必说,不可多得的是那一双足以勾魂摄魄的眼睛,配合上已然发育的娇嫩身体,真可谓极品尤物了。王十四也不含煳,低头吻着女子的肚腹,并一直向上,双手不缓不急地揉搓着两座小山。当吻到胸前之时,伸出舌头舔弄着那粉红葡萄……
“啊……好痒啊……”女孩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双手抱住王十四的头还让他继续舔弄。津液还沾在葡萄上,王十四往山顶吹了一口气,女孩的乳头瞬间变得坚硬异常。轻轻含住,舌头绕着坚硬的乳头打转,牙齿轻咬,并往外拉……女孩在王十四成熟的技巧前显得不堪一击。
“快点啊,人家受不了了啊……”女孩求饶似地喊叫着。王十四也有点忍不住,胯下火龙摩擦着桃源洞口,寻找着进入桃花源的小径。此时女孩依然急不可耐,竟然身子一沉,用玉壶直接套住了火龙,“啊”地一声舒适长叹。王十四突然感到下体一紧,一层换暖舒适的肉壁已然仅仅包裹住炽热的火龙。腰板一直,火龙便直冲深处,换来女孩满足地呻吟。
王十四左手把女孩双手按在头上并支撑着身体,右手则是抓住右边乳房不放,五指交替用力,时轻时重,时急时缓,把个小山搓成百般摸样。下体则是有节奏得抽动着,每一下都敲击着少女的最深处,棱角分明的龙头则是刮着周围的肉壁,引得敏感的嫩肉阵阵收缩,把火龙包得更为密实。
“啊,我不行了,慢点……慢点……”少女开始求饶,由于双手被固定在头上,只得扭动腰肢以躲避逐渐加快的进攻。可是在身上的男人看来,她扭动的腰肢只会增加男人的欲望使下体攻击得更猛烈些罢了。疾风骤雨般地冲击终于来临,少女已经疯狂了“饶了我吧,我要去了,去了……啊……”
少女的腰肢已然弯成弓弩一般,王十四却是放慢了速度,但加大了每一下冲击的力度,火龙以猛烈撞击花心来获得快感。少女首先支持不住,圈住王十四后腰的双腿绷得笔直,浑身一阵颤抖。火龙重重一击打在花心,但这次并没有退出来,而是缓缓地扭动龙头,在花心处轻摇慢转。这可给了少女最后一击,蜜汁喷在了龙头上,肉壁像是要吃掉火龙一般猛烈收缩。
王十四待少女发泄满足过后,火龙继续进出桃花源。只是此时已是溪水氾滥,两人私处的毛发都已沾上了少女流出来的蜜汁。“唉,你持久仍是不行,我还是怕你伤了身体啊。”王十四也有意加快速度,尽早结束这场鏖战。
少女已然缓过起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呻吟着“噢,噢……爽,真爽……” 此时姿势早已改变:男子跪在床上,双手扶住少女腰肢,少女双腿搭在他的肩上。
少女由于被固定在床上,胸前两座小山只能随波逐流,跟着火龙的进出而前后摇摆。男子还嫌不过瘾,用左手抓住少女脚踝,把少女双腿拉直,右手又到了胸前兴风作浪,少女泛红的前胸指痕就没消失过。
少女双手勾住王十四的脖子,王十四顺势低头吻住了少女的小嘴。少女双腿被压着摆到了胸前。一阵津液交欢之后,王十四用手摁住少女双腿,低头看着火龙进攻桃源洞的壮观景象:进进出出引得花瓣时隐时现。
少女在不知不觉间又攀上了巅峰,蜜汁再一次喷洒在龙头上。王十四马眼一紧也不再忍,抽出火龙骑坐在少女身上,右手扶着龙身对准少女的妩媚脸庞…… 王十四的白色的粘稠物喷了少女一脸。
“下次再玩久一点,那不孝子该到了。”
少女自觉地把马眼里残存的仙露吸到口里,横吹直奏,把玉笛清理得一干二净。
王十四喝着他喜爱的葡萄酒,稳坐在江南楼秋草厅主位上,这里可是青山派的日常议事之处。他身旁站着的大徒弟秦启一看到王隐踏入秋草厅,就低声喝着:“你这小子,还不快点过来见过师父!”
王隐一把推开身前的何冲兄妹,向前两步,“不孝儿王隐回来了,见过爹。” 何泳推了他一把,低声说着:“快点像师父谢罪啊。快啊!站着干什么。” 大师兄秦启也走下台阶,拱手向王十四求情:“师父,五师弟既然已经回来了,您就网开一面吧。”
王十四拿住酒杯的手越发用力,看着几位徒弟都为王隐求情,内心更是愤怒。 “你这不孝子!你们为什么还要帮他求情!”越想越是不爽的王十四夜光杯甩手而出,直飞王隐。
葡萄酒泼了王隐一脸,夜光杯径直砸在了王隐脸颊上。王隐不躲不避也出乎王十四的意料。王隐俯身捡起地上的夜光杯,低声说着:“谢谢爹的美酒。” 王十四大喝着:“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辞而别也就算了,流连青楼毫无大志,还把青山派的佩剑当了换钱继续花天酒地,传出去成何体统,我青山派还有什么脸面!你自问对得起那把青山派的佩剑么!”“爹不也很推崇‘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杜樊川么?”
王十四怒不可遏,“你,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你去玉人峰吧,罚你守护听萧阁三个月不得下山,你好好反省一下!”
原来王隐虽是王十四的儿子,但却是侍女所生,母亲更是难产而死。少年学艺的时候王隐更是调皮捣蛋,学武又不刻苦,却偏爱琴棋书画,王十四对他也是无可奈何。随着年龄的增长王隐对这种拘束的生活更是不满,经常违反门派的规条,久而久之父子的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王隐倒是暗自庆幸父亲把自己“流放”到后山玉人峰上,那里虽然是偏远了一点,但也是难得的清静之地,也正好可以躲开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现实也就何冲兄妹,六妹王水儿和他关系比较好,大师兄和二哥对他倒是不冷不热,其余师兄妹和他的关系都不太好。
何冲兄妹帮着他把东西搬去听萧阁,何冲倒是有点担心:“五师兄在这边可不要再搞出什么事情了,别再刺激师父了。你那把剑在哪个当铺,我去帮你拿回来吧。”王隐倒是坦然一笑:“呵,我在这边作画吹萧,正好自得其乐,也不用像以往那样处处看别人脸色。”
“你说说看倒是看谁脸色啊!”一阵清越的女声从高处传来。那是一个穿着浅青色衣服的女子,高挑优雅,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王隐也难得微笑着说,“水儿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王水儿排行第六,是王十四的亲女儿,由于和王隐同年出生,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六师姐,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啊。”何泳叫喊着。王隐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六师姐穿什么都这么漂亮啊,是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才显得好看。 你不知道有多少色狼想一亲芳泽而不得。“王水儿也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这一笑真可是风姿绰约,迷倒众生了。
“这玉人峰不是还有三哥在吗?你们也好有个伴。我刚才去看他了,好像他还是这么孤僻啊。”原来王水儿刚才是跑来看他们的三哥王山了。王山因故寄居玉人峰草庐拒不外出,王十四和王隐他们师兄弟也完全没有办法。何冲问道:“唉,真心希望三师兄能解开心结,不要这样浪费了大好青春。”
王山因何隐居后山?王隐如何习惯后山生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后山
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上文说到王隐落魄地回到了青山派,被掌门王十四罚守后山听萧楼……
风在寻叶,叶在追风。这正是江南的秋。绿竹环绕,清风绕梁,那是青山派先辈闭关或者清修之地——听萧楼。
王隐素有文人情节,自然喜欢此等清幽素雅之地。每天游山玩水,作画吹箫好不自在。从竹林慢步归来,听着树上轻歌,突然起了和鸣之心。走进偏房,却寻不着那放在茶几上的玉箫。
“吱,吱吱……”窗页震动,然后便是阵阵踏碎枯叶之声。王隐弓身从窗口飞出,那是一只半人高的灵猴偷走了他的玉箫。
王隐也笑了。看这灵猴毛发干净,不似天养之物,突起好奇之心。他刻意与灵猴保持距离,倒想跟随灵猴找寻它的主人。
灵猴跃动在枝头,惊扰了树上的歌姬。飞鸟纷纷起,震落一片残叶。它还回头看了看王隐,拍了拍白色的屁股,似乎嘲笑王隐跟不上它的步伐。
“贵客哪位?恕不远迎。”灵猴逃去的方向突然飘出冷漠的声音。
“我是王隐,刚被爹罚来后山。”他也惊讶不知不觉间追出这么远的距离,前面是一座草庐。
不,应该是一片草庐。这草庐虽然材料简陋,但显然是主人有心,空间不断增大,而且错落有致。“三哥好心情,养了这么个活宝。”
王隐的玉箫笔直飞回到王隐面前。“还你,那是畜生不懂规矩。”王隐这才看到正回身走进草庐的三哥王山:黑纱罩在头上,肩上停着两只猎隼。
“能否让我进去草庐开开眼界?”“随意。”
灵猴跑在最前面,左绕右拐地。原来这草庐建在树林之中,格局隐含五行八卦之道,乱走肯定是走不远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机关埋伏。原来这王山年少时就喜欢奇门外道,对五行八卦机关暗器之类颇有涉猎。王十四本身就不懂这些门路,王山只是偶尔看到了青山派一位先辈遗留下来的手札而自学成才。
在主厅,主客就坐,竟然就有两位侍女迈着碎步飘来上茶。侍女外面只批薄纱,虽然有几层,但是肚兜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不被看到也很困难。王隐盯着侍女看了几眼,笑问他哥:“三哥在此好生快活。”
王山笑了笑:“身负残驱,聊以自乐罢了。”只是笑声实在是令人发寒。原来王山当年出了事故,付出了左手前臂和鼻子的代价,就此不再出山,扩建草庐在此定居。
在王隐唏嘘间,一个上茶的侍女“啊”的一声,双腿间掉出一根短木。原来那是一条假阳具,被塞在了侍女两腿之间,故而她只能靠碎步移动。
“拿刑具来。”王山冷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半裸少女在地上跑了过来:四脚着地,披着背心,撅起屁股,口衔长鞭,像狗一般从后厅“跑”来。
王山一手抓起长鞭,那是一条普通皮鞭,只是末端顶着一个小球罢。那端“犯事”的侍女颤抖着身体,脸朝外跪在地上,缓缓地反手拉起纱裙,脱下亵裤。 那是稀疏的草地,但早已沾满了露水。随着侍女跪在地上抬高光滑的屁股,王山的长鞭毫不犹豫地抽了下去。
侍女的呻吟想起,一会儿便是几道淡红的鞭痕。“教训了你们多少次,你们偏要在客人来到的时候出丑。哼,看我怎么治你。”说罢鞭子便直飞洞口,少女不堪忍受,长唿一声“啊……”,身子向前倒去。
“起来!看我打爆你这骚洞。”少女不敢违背,忍痛抬起屁股,可怜那敏感的肉缝承受着无情的鞭打。“啊,啊……好痛,受不了了!啊……我知错了主人,主人……”
王隐倒是起了恻隐之心“这,她既然认错了,三哥可否饶过她一回?”王山闪亮的黑纱已然盯着跪在地上侍女,狠狠地道:“哼,你想饶她?她还不答应呢。” 那边侍女已然呻吟不断“主人,主人……啊,啊啊啊啊……请再用力一点,啊啊……”
王山很是得意“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了吧。”王隐看得可是十分难受。 原来他来到后山这几天一直独处,本来就是欲望强烈的年龄,再看到这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叫他如何受到了。“三哥,你教训侍女我也不便继续旁观,就此告辞了。”
“你若有需要,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这里吧,反正你是被罚上来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找女人。”王隐拱了拱手,大踏步走了出门。那灵猴倒也机灵,知道客人不懂如何出去,自动走在前面带路。
山下,青山派正是难得的聚餐时间。王十四坐上首,门派长老,徒弟子嗣按辈分大小在两边依次坐着。除了王山和王隐的位置摆着碗筷空在那里,何泳也不见了人影。
何冲主动和王十四汇报,“泳儿她说不舒服,大家不用等了。”“那起筷吧。” 王十四最小的儿子王迢似乎故意地问着他:“五哥怎么不来啊?”王十四脸色一变,“别提那窝囊货,我们吃饭。”
王水儿瞪着王迢:“你这是不是明知故问么,真是开哪壶提哪壶啊。”大师兄秦启出来当和事老:“师弟师妹别吵了,吃饭吧,菜都凉了。”
另一边厢,原来何泳是偷偷拿饭菜上去送给王隐了。“泳儿怎么上来玉人峰了?”何泳微微地喘着气,“师父只是说不准你下来,没说不让我们上来啊。我跟我哥说我病了,嘻嘻……”王隐放下她的饭菜“别这么任性啊,跑上来多远啊。” 何泳撒娇着说:“你别管,人家就喜欢来找五师兄。”
这是何泳披着浅青色披风,里面穿着一套淡红色衣衫,衬着微红的脸蛋,让王隐看得痴了。刚刚借运气压下去的欲火,又窜了上来,下体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五师兄,五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喂,喂……”王隐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找借口开脱。何泳催促着:“你快吃啊,菜都凉了。”“看你就饱了啊,哪用得着吃啊。”何泳捶打着王隐,“你坏,你坏,就爱欺负人!”王隐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呆呆地看着她。何泳挣脱不得,又闻着他胸口强烈的男人气息,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顺势倒在了他胸前。
王隐本就在天人交战,理智与冲动在激烈碰撞,这何泳的一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一把揽住何泳,低头吻着她的额头。何泳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王隐喘着粗气:“泳儿,我能要你吗?师兄现在很辛苦。”何泳急了,抬头说:“师兄哪里不舒服了,泳儿可以帮你吗?”王隐把她的小手引导向胯下,“师兄这里很辛苦,泳儿愿意解救我吗?”一边把这她的小手在轻轻套弄玉箫。 “嗯啊”一声,何泳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衣衫前,小手小心地在上下搓弄着。王隐彻底放开了手脚,左手按着她的大腿上下抚摸,右手解开她的披风,从胸口展开攻势。
两人已吻在了一起,但何泳明显没有经验。王隐交替吻着她的上下双唇,不时用牙齿轻摇。何泳哪里受得了,小嘴微张吐着浊气。此时王隐趁势伸出舌头攻入她口内,寻找着饥渴的另一半。两条长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王隐右手已找到了她胸前衣衫的开襟处,魔爪伸了进去,轻轻地在胸前两边游走着。左手则是绕后到了屁股处,在不算丰满的后臀上肆虐着。
何泳的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干脆死死抱住他后背不放。而她自己则在王隐的双手进攻下,不知不觉间已没剩下多少衣物在身上了。王隐吐出了何泳的舌头,向下吻着她已然泛红的颈脖,在颈后咬掉了肚兜的活结。
胸前两个小笋跳了出来,一来她身形娇小,二来她并没有经受充足的“按摩”,乳基没有扩展开来,故而已而不算小的双乳还是尖尖的。王隐也很是爱惜这对玉笋,两只手一边一只,轻轻地放在双乳上面按弄着。拇指和食指还不时轻捏笋尖,引得何泳呻吟不断。王隐的头终于把战场转移到了双乳上。先深深地嗅了嗅双乳上独特的少女幽香,然后用鼻子蹭几下笋尖,另一边则是用手掌心摩挲着尖顶。 舔弄一番后,把左边的尖笋一把含在口中,舌头轻轻绕着打圈。右边尖笋则是被两只手指捏住往外拔,然后还转动着笋尖,把原本已经坚挺的小珠玩弄得从粉色转为红色。玩腻了则两边交替再来一轮,反正何泳已是“无力抵抗”了。 两人已经在门口一路战斗到床上,衣物更是撒了一地都是。王隐把何泳的身子摆正,低头吻了吻她脸,低声说“忍住,我会对你放轻点的。”何泳坚定地看着他,“嗯,我相信你。”
落红无情,流水有意。这一瞬间很长,何泳伸长了脖子想亲眼看看这人生奇妙的一刻;这一瞬间又很短,就是王隐对准洞口玉萧一进一出的事情。
没有意料之中的惨叫,何泳双手抓紧床单,出了一身冷汗,虽是难受的痛,但是她感到的是无比的幸福,起码在这一刻肯定是这样的。而随着玉萧的缓慢抽插,带出了阵阵腥红。
王隐心理其实也颇为矛盾,自己欲火难消,但那边刚经人事。虽是一直爱慕自己的师妹,而且人生的第一次还给了自己,但是他心里还是隐藏着一丝愧疚。 正在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听到何泳轻声说:“师兄,请你快一点,我下面有点痒……”说到后面几乎听不清楚了,但是王隐如临大赦一般,立即挺动腰杆卖力运作。
就那么的第一下,何泳已是意想不到。王隐苦苦憋了这么久,这么一下全力一击该是何等的威武。她不禁高唿“啊……”声犹未断,第二下又接踵而至…… 淫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虽然何泳已是泄了2 次,但王隐忍了这么多天来的邪火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此刻王隐正翻着何泳的身子,使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自己则是依旧坐在床上,体验侧面进入的快感。何泳的蜜桃已闲红肿,但她已然彻底沉醉在爱的疯狂之中,口中不清不楚地依依呀呀“额!额!额!……妹妹要死了,额!额……”
王隐也觉“大限将至”,把她身子再翻一番,从后面攻打已无还手之力的何泳。何泳一开始还能勉强用双手撑着身子,后来抵挡不住如潮的攻势,一下一下的啪啪声“震撼”着她的身心,直接正门朝下伏在了床上。而王隐则是对着中间一线天穷追猛打,从双股中硬是挤出了一条道路直通幽境。
“师妹,顶住,师兄要来了……”
“哦!哦!噢!噢……啊……”白汁喷洒在花心的同一刻,何泳也再次到达了高潮。
“还痛吗?痛的话先别下地走动吧。”王隐关心地问着身旁的何泳,恢复理智的他此时看到痛苦的何泳,百感交集。何泳则是硬撑着起床,“没事,我要回去了,哥要担心死了。”
把何泳送下了玉人峰,盯着她远去的方向,王隐呆呆地看看了一炷香,虽然何泳已然远去了很久。
床上睡的是谁,心里想的又是谁……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山下,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王十四最小的儿子王迢正在房里忙活着,他虽年仅16,但是却少年老成,无论哪一方面都是。
论心计,他尽得他爹的谋士“铁索横江”习伯希的真传;论武功,他已击败了不少成名高手;论身体,更是长得高大俊逸,床上功夫一点也不比他父兄差。此时此刻,他正在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女激烈地“对抗”着。
“哈哈,我今天看出爹实在是很讨厌王隐,看来他永无出头之日了。”说罢“啪”地一声打在身下少女雪白浑圆的屁股上,少女“嗯”地闷哼一声,屁股向后迎送地更加欢快。
少女喘着粗气道:“谁,谁……会喜欢那个窝囊货啊!啊啊……听何……何冲说,说……他被两个不会武功的毛贼打到吐血,也不会还手啊。”王迢哈哈一笑“何冲?那也是木薯一块,估计他除了他妹妹,其他女性的手都没摸过呢。哈哈!”
少女已无力还口,王迢的攻势越来越猛,已然应付不来。王迢继续说,“要不你去勾引一下他啊哈!看他懂不懂得怎么插也好……哈哈哈哈,找个时间得试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
“骚货,给我爬过来舔干净。”
第三章 暗涌
风在轻抚着夜的脸,江南楼内,秋草厅上,王十四和手下几人却坐在了一起。 座下的有王十四的师弟周恪训,现在是青山派的护法,负责保护门派驻地的安全;与恪训相对地坐在王十四另一边的则是王十四的谋士“铁索横江”习伯希;坐王十四对面的则是江湖人称“铜锤铁汉”的易成钢。这三人可是青山派前些年崛起的重要功臣了。
周恪训先发话:“掌门,今晚又捉到了一个热血门派过来的探子,估计是来摸索附近地形的。这已经是入秋以来的第三个了。”原来这些年青山派的强势崛起已然威胁到了江南传统豪强热血门在江南的独尊地位了,这一两年来两派小摩擦不断,很多有识之士断言两派已无和平相处的可能性。“一山不能容二虎”,这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易成钢粗暴直接“干!干脆约个时间拉开架势好好战个痛快得了,这样下去会憋死人的。反正我的铜锤已经很久没动过了。”易成钢年轻时随着王十四南征北战,是门下的头号猛将。战必争先,一对重五十六斤的大铜锤不知砸断了多少英雄的刀剑,不知敲开了多少豪杰的脑袋。
王十四一摆手,说道:“成钢,别冲动,这晚叫你们来就是想仔细揣摩揣摩,如何能够更好地应对当前局面。”军师习伯希终于开口:“敌强我弱,拉开架势硬碰硬恐怕少有胜算啊。”
易成钢不服:“当年汉口三杰不也是如日中天吗?还不是被我们大白天在汉阳干了个底朝天,热血门?怕个屌!”习伯希摇摇头,笑道:“那不同,当年我们是瞒天过海,出其不意地集中优势力量去奔袭。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得手啊!” “那现在不也可以再来一次瞒天过海吗?直接偷偷地干他热血门就好了啊。” “呵呵,现在谁不知道我们青山派和他热血门势不两立啊。而且从他这么频密地派人来探路,估计也是不怀好意啊。我们去偷袭不是被抓个正着吗?”王十四也明白这个道理,继续探讨着:“难道真要开战?正面一战不可避免的话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周恪训道:“这样看来,之前他们门主雷霸竟然想让六小姐许配给他那白痴儿子,就是想羞辱我们青山派,激怒我们罢了。”王十四一拍桌子“混帐,要我水儿?断无可能!宁愿一战,即使玉石俱焚,我王十四也是不会屈膝投降的。” 习伯希起身移步到了地图之前,比划着地图三个的红点,说道“诸位请看,这是他们热血门这几年为了防御我们势力南扩所新增的三个堂口。热血门现在一共也就7 个堂口,但是他们要从以前四个堂口的人手以及装备调配到七个地方,必然会分散了各个堂口的力量。”
周恪训也懂了,“也就是说,我们如果集中力量攻击他分散的堂口,就能取得局部的优势?”王十四还是很谨慎,“虽然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啊。雷霸既然想对我们动手,那么必然会在前沿的几个堂口布置重兵。现在我们捉到的探子已然这么多,没捉到的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而我们则对他们的进攻计画和布防一点都不清楚。”
王十四等人也来到了地图前面,周恪训指着最突出的一个红点说:“这狂风堂位置最为突前,像楔子一样钉在了我们势力范围内,对我们威胁最大。而那里是我们以前的一个据点,对地形也不会太过陌生,我提议先拔掉这颗钉子。”军师习伯希也点头道:“至于其余的两个堂口,洪水堂和烈火堂,一来地形不熟,二来距离我方太远深入敌阵并不稳妥。”王十四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半晌,王十四终于开口了:“让我今晚再好好想想,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吧。” 每次大战,无论如何,在最终决策之前王十四都要一个人在晚上深思熟虑,第二天清早再做出决定,这次也不例外。
“军师,如何?”王迢这晚竟然没有在床上。“还好,十四爷已经被说动了,下定决心要先发制人,出手打击热血门前置的三个堂口了。”习伯希压低了声线,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透露秘密会议的内容。
“好!那边的情况你确定吗?这次可要慎之又慎啊,不容有失。”“迢少爷今晚就放心地休息吧,等好明天清早十四爷的传召。”习伯希转手欲走之际,回头笑道:“哦,对了,大战在即,你可别在其他浪费太多精力了。”
王迢也乐了:“知道了知道了,有劳您老关心。军师先回吧。迟些时候一定找个极品来孝敬军师您,啊!一定……”
“哈哈哈哈,这个日后再说!说定了!日后再说……”
“我们的迢少爷终于来喽,还以为人家这晚要独守空房呢。”从纱帘后传来兴奋的叫声。王迢急急忙忙地脱下了靴子,“佳人有约,怎敢不来,只不过刚才有点小事需要处理罢了。”
“哼,恐怕是刚从别的床上爬起来吧。”
“没有没有……”
“哼!”
“王迢有罪,让七师姐久等了……来来来,师弟来好好孝敬孝敬师姐,今晚一定尽力而为,绝对令你满意。”
这七师姐名叫李飞凤,是王十四一个世交的遗孤。王十四当年见她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人又长得可爱标致,故而收为徒弟。不出其然,随着年龄渐长,李飞凤果然是越来越漂亮,一对丹凤眼勾魂摄魄,整个人就散发着妩媚的气息。初出江湖就迷得众多青年才俊为之神魂颠倒。
王迢嬉皮笑脸地坐到了床上,挨在李飞凤身边。举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李飞凤的粉颊。舌头轻点,嘴唇离开粉颊的时候,还顽皮地吹了一口气。津液的蒸发给飞凤脸上带来了一丝凉意。
“师姐,来一个……唔……”两人已吻在了一起,缠绕的两条舌头不依不舍,一时缠斗在你口中一会儿又回到我口里,好一副香艳的春光。
飞凤本就不是什么贞洁仕女,手下当然没有闲着:左手抚摸着沉睡的大蛇,右手则探进了王迢前胸的衣襟内。王迢见师姐如此,更是大胆。双手直接摆在了师姐胸前。当然,凭他的性格当然不会只是白白地放上去不作为了。他两手由外向内地揉动着两座小山,拇指不时往里摁,把小山一会儿挤成圆球,一会儿捏成厚饼。
“师姐这里就是坚挺,百玩不厌啊。”本性风流的李飞凤虽然年方十九,但是性交经验已很是丰富。她可不像何泳那般青涩,她的前胸饱经开发,不可能呈现何泳那般尖笋状,而又未及生育,故而是两座坚挺的小山。
“师弟这里也不弱啊,还没彻底苏醒就已经这么吓人。”飞凤的丹凤眼紧紧盯住王迢下体,她就是不相信在她的挑弄之下这凶恶的大蛇还能沉睡。果然,王迢已是忍受不住,大蛇速度抬起恐怖的巨头,耀武扬威似的。
李飞凤自然懂得“打蛇随棍上”这个道理,顺势就扒下了王迢的裤子,巨蛇速度弹了出来,扬起了威武霸气的三角铁头,渗着毒液。她一看舌头开始吐出透明的液体,得意一笑,加快了挑弄的频率。
王迢岂会任由李飞凤摆布,双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把她脱了个精光,正在细细地抚摸着她滑腻的后背呢。他已经在吮吸着李飞凤的脖颈,一个接一个的吻痕是他的战利品。
李飞凤左手扶着大蛇的卵蛋,右手自上而下地套弄着大蛇。大蛇微微颤抖着,她更是轻轻地揉动着蛇蛋,右手用掌心摩擦着敏感的三角铁头。蛇头与蛇身交接的地方最为敏感,此刻却遭受着快速而技巧的抚摸。“额……师姐,慢点,慢点……我快不行了。”王迢停止了一切动作,仰着脖子低吼道。
李飞凤却似乎在惩罚他一样,越撸越快。到最后更是俯下身子,低头用香舌去点蛇头。
香蛇还没点几下,大蛇已是不能自控,青筋尽露。李飞凤更是速度抬身望着王迢的苍白的脸,一对吃人的丹凤眼里似乎在嘲笑着师弟孱弱的内力。毒液不出意料地喷洒而出,王迢苍白的脸才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李飞凤调戏着年幼的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了……”用舌头把右手上沾染的毒液一一吮吸干净,左手勾在了王迢的下巴,引诱着他。
王迢无地自容,一脸窘相,只好低头避开师姐吃人一般的目光。心跳稍微平伏只后,他恢复本色“师姐,我怕弄脏了你的床铺,你是不是……”
“便宜你这小子了。”
见李飞凤俯身准备情理蛇头,王迢低声笑道:“师姐,是时候让小弟为你服务了。”李飞凤用左手狠狠地握了大蛇一下,掉转身子,趴在了王迢身上。李飞凤在上面,低头用小口情理着大蛇上刚才喷洒而出的毒液;王迢身子在下,双手掰开师姐大腿分别放在两边,准备口手齐用,对桃源洞发动一番攻势以挽回颜面。 李飞凤左手扶稳蛇身,用小口把蛇头整个含在嘴里,香舌绕着圈儿地在情理着,右手勉力撑着上身,双腿在跪在王迢腰边。王迢用左手抚顺这浓密的草地,右手拇指和食指顶开桃源洞最外面的关卡。
顶开大阴唇后,廓然开朗。潺潺流水不断,蜿蜒山脉连绵。王迢也忍不住在心里叫了声好。食指轻轻地挑拨着肉芽儿,观察着洞内山脉的“风云变幻”。原来李飞凤的下体异于常人,洞内通道不是笔直的直通花心,而是曲折蜿蜒,可谓曲径通幽了。
王迢有心在这里扳回一城挽回颜面,故而挑弄得极为用心,对付花蒂也是用尽了手法,一回儿拨弄一回儿捏夹……而玩腻了周边之后则是探索幽径了,此时芳草已然湿透了。
而李飞凤知道师弟有心玩弄,也乐得享受,可下体瘙痒,只好拿手边大蛇发泄了。她清理干净之后,对着雄风依旧的大蛇再次发动进攻。这次手口并用:檀口舔拨着蛇身,小手则不住地套弄。舔完蛇身之后则是把三角铁头含进口腔,吞吐不息。吞吐过程中双唇始终不离开蛇头,吐出来的时候犹如轻吻一般紧贴;吞进去也并非大口张合,而是贴着蛇头随着它的增大而增大。这样双唇的摩擦加上蛇头的配合,给予蛇头最大的刺激。
王迢也不是嫩鸡,下体即使再爽,刚刚才射完一炮不可能这么快又再失手。 他派食指作为先头部队率先探入了险境。只觉弯弯曲曲好不复杂,两边肉壁还不住收缩,似乎在逼退外来的入侵者一般。他不甘失败,食中二指再行冲击,这次可是稍微撑开了幽径,他也不是随意进去参观,在里面一番挖弄挠刮。这下可要了李飞凤的小命了,她吐出了口中大蛇,喘着粗气,拼命地扭动着屁股。殊不知这只会令体下的男人更为兴奋,体内的手指也更为放肆。
“啊~啊~痒,好痒啊……”李飞凤忍不住呻吟着。王迢桀桀地冷笑着不作回应。但是又改作了中指孤军突进,只是这次兵贵神速,明显快速行进的节奏。 他翻着手腕,把中指当做下体对李飞凤的小洞进行抽插。李飞凤也快到节点了,明显地支撑不住,双手一软上身趴在了王迢腿上。王迢则更为得意,右手中指对着洞内突出的小点就是一阵挠弄。李飞凤再也坚持不了,双腿一抖,一股仙泉自幽径喷洒出来,射了王迢一手。
他得意地拍着李飞凤的屁股“我的师姐哟~这就坚持不住啦?”李飞凤才理顺气息,断断续续地说着:“哼,刚,刚才……刚才是谁,被,被我摸两下……就射了?”
王迢也不答话:“嘿!我那是一时大意被你搞了个出其不意罢了。有种待会你可别求饶。”
说罢又提枪上马,一边拍着雪白的屁股,一边在李飞凤身后抽插着……
“啊,啊,啊……慢点,慢点,啊啊啊啊……”
这是鸟儿唤来的清晨。
几位长老,秦启等子嗣徒弟都接到了王十四的一大清早的传召,集中在了秋草厅。
“古有西汉陈汤”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现在我青山派已经被热血门踩上门来了!”王十四顿了一顿。“热血门门主,霹雳手雷霸,他的第三个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儿。但是,前段时间,雷霸竟然敢发帖请求我将我的女儿,王水儿下降给他的白痴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座下众人异口同声。
“没错,最近他们还频频派探子过来摸索我青山派据地的地形,居心叵测。与其当它热血门准备完毕拿我开刀,不如反客为主,先发制人!”
王十四环视了一下众人,“经过我们详尽的分析,对热血门的突袭计画如下安排:我作为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带队出击;恪训师弟和秦启留守此地。易成钢和王青作为先锋,带人先到狂风堂前隐蔽好,收集好情报向身后主力汇报。其余众人随我一起行动,具体任务到时再作分配。军事,你给他们说一下烈风堂的情况。”
习伯希上前道:“烈风堂,以前是我们青山派的一个小据点,后来我们不想增大摩擦就撤离了那里。堂口应该坐落在牛头岗山腰上,上山的道路至少有三条,但是都不太好走,后山也有一些小径能拐过去,但是一旦被伏击将没有退路。而且据我们所知他们打算把那里构建成一个长期的据点,作为一个针对我们的前线枢纽。那么必然会有不弱的防守人马,工事可能也会有所改造,成钢和二公子你们一定不要冲动。”
王十四指着自己的大儿子王青,“尤其是你啊王青,戒骄戒躁才能有所作为,懂吗?”“爹啊,这番话你跟我说了不下十次了。”习伯希顺势道:“要不这样吧,十四爷,我陪同他们在前面侦查,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也好,有你拉着他们也不会乱来。”王十四似乎放心了不少。“那么各自回去收拾准备吧,午后出发。注意保持机密,别走漏了风声。”
王隐倒是优哉游哉,日到杆头才起来洗漱。绿竹沙沙地响,原来是之前偷去他玉箫的那只灵猴又过来“造访”。王隐随手把之前师妹拿上来的水果扔给它。 那灵猴“吱吱”地乱叫,双手比划着什么。远处却是“不如归去”的杜鹃啼血之声。
“喂,可否方便?”原来是王山突如其来地造访。“嗯?请进,三哥有事找我么?”王隐慵懒依旧,闲散地穿戴着衣物。
王山也不进去,在门外道:“今天我的草庐塌了一间偏房。刮风下雨也不见得会倒下,于是我拈草算了一卦,却是大凶之象。”“你我都在这玉人封,卦象应该不是对在我们头上,难不成山崩?”
王隐绑好了腰带,继续说着:“我刚才也听到了杜鹃的声音,约莫是山下要发生什么事吧。”王山“我等山上之人,理什么山下之事,不如继续享受这松风清泉,及时行乐。”
“哈哈哈哈哈……也对,反正我来了这听萧阁以后,心中郁结也解开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不亦乐乎。”
王山的身影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灵猴的啼叫之声了。王隐也只好摆弄玉箫,缓缓地吹起一曲清风颂。悠扬,清越的笛声飘出了很远很远。
第四章 激战
易成刚,习伯希,王青三人带着一干精锐,率先从密道下山,分批赶往前线狂风堂附近。而王十四则是吩咐女人王水儿和徒弟李飞凤外出联系在外人马,到时与主力汇合。而他自己则带着大徒弟秦启,四徒弟张浩,何冲兄妹以及小儿子王迢秘密地从后山绕去前线。留下排名第十的徒弟也是他的义女王江南在总部,到时候这边有什么意外好像他汇报。
而主力部队秘密穿行后山都被“镇守”后山听萧阁的王隐尽收眼底。他的不安又浮上心头,再联想到今早三哥王山所说的卦象,不堪想像。而他数次想大部队方向移步,想过去提醒父亲及师兄弟,但都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自己虽说是掌门人王十四的亲儿子,但是在门派里的地位还不如和掌门毫无血缘关系的众徒弟。自己过去劝阻也阻止不了父兄的出征,反倒影响了士气更加不好。
萧声再想,穿透竹林。何泳叫道:“是五师兄的玉箫!大家快听!五师兄在听萧阁看着我们嘞。”王迢淡淡地说:“九师姐,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只听到萧声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不可以是五师兄闲着无聊吹萧自个儿在玩?”
萧声渐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王隐一吐胸中浊气,方显痛快。另一边随后传来两声长啸,王山也是不甘寂寞。 二人虽是驻足后山玉人峰,但毕竟是青山派的人,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泯灭的。“大家走吧,别误了大事。”王十四表面依然平静如水,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是否正翻江倒海呢。
秦启驾马赶上了走在前头的王十四。“师父,热血门那边狂风堂现在是何人把守?”“应该是那个号称‘一棍挑江东’的冯愈强,那人擅使一条齐眉棍,也算是他们热血门有数的一个高手了。”“就是他一条齐眉棍挑落了江东五霸?我们谁对上他都得小心提防才是。”“呵呵,启儿啊,你就是有时候太谨慎了,学了你那周师叔罢?我们几乎倾巢而出,还怕他一个冯愈强不成?”秦启讪讪地傻笑着。
“爹,我看易叔和军师他们就能拿下狂风堂了。”王迢很是乐观。“就算他们能打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毕竟人数差距摆在那里。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汇合成一股更强的力量以绝对优势去击溃对手,减少伤亡,你说是不是?”
一直沉默的四徒弟张浩突然开口,“如果对面也在狂风堂集结重兵怎么办?”王十四呵呵一笑,“呵,做每件事都有风险,只能够在事前做好分析探讨从得出最优选择。当然了,你说对面未卜先知在狂风堂做好埋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可能性有点小罢了。”原来这个四徒弟张浩,很喜欢转牛角尖,想问题不够全面,这性格也导致了他的剑法向着走偏走奇的奇怪路子发展。这也别说,他的这特点反而让他和对人对抗的时候屡屡取得先机。他师父,也就是王十四的武功走的是正统路子,同一个师父他的师兄弟也没什么异样,敌人哪里知道就他爱剑走偏锋,故而经常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午后,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漏了下来。后山宁静依旧。
“原来刚才是你在吹箫。”王江南等王十四带着众人远离之后,来到了后山。王隐也很诧异这小师妹的出现
“嗯?又如何?”王隐故作镇定。说完才从画中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稀客。 王江南那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站着离王隐足足有八步这么远。她本是已故的大娘的远房侄女,自小就被王十四收为义女。自大娘死后,她更加地不喜欢与别人来往,犹似一座冰山,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与名字中的江南“二字格格不入。
“我原本以为你在这里终日沉湎酒色,不料你竟然在这里清修?”她的声音仿佛也从冰雪中飘来一样,冷冷地,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令你失望了,我在这里寄情山水,聊以自乐罢了。”王隐扭过头来继续作画。这小师妹的美丽容颜,令人不敢直视。以免面红耳赤一副窘相,他还是转移了视线。
“噢?那九师姐前几天身体不舒服又是怎么一回事?”“这,这……我,我怎么知道……”王隐这下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下子被戳中要害,何况是在女神般的师妹面前,这要他情何以堪。原来之前何泳刚被破了身子身体不适,被其他人发现了端倪。
这下王江南乐了,看着王隐手足无措的样子,抬手用袖子遮住半边脸笑了起来。王隐痴痴地看着这平时冷冰冰的小师妹,她笑起来真是仿佛周围的颜色都为之暗淡。
文字在这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面前显得很是乏力。青山派内有四位女弟子,可都算是美貌之人了。王水儿气质过人,遗世独立;李飞凤妩媚动人,风骚诱人;何泳娇嫩可人,天真可爱。而王江南则是青山派里面公认的四位美女之首,她可谓集三人之长,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却又美得不敢让人有丝毫歪念。若说缺点那就是她过于高傲,有点孤芳自赏,骨子里就看不起别人也不愿与其他人交往。 原来王隐之前自暴自弃,不但是因为在门派里被父亲鄙视,被师兄弟们耻笑疏远,而且是他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他的妹妹王江南。看着王江南的逐渐长大,女性魅力与日俱增,王隐对她的爱恋也逐渐变得不能自拔。于是乎,一个豁达开朗的王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消沉悲观的王隐。
他也知道这样的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人伦与道德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的这份感情一直潜藏在心底,没有让外人得悉。而他一联想到自己的难产而死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女,使他始终得不到父亲的喜爱与重视,也只能感叹命运弄人了。
不止是他,在王隐看来,王青、王山、王迢这些人也对王江南的美色垂涎三尺。如果不是碍于姐妹的名分和父亲对她的宠爱,说不定江南早已惨遭毒手。而更令王隐这位爱慕者痛心的是,几位兄弟对自己意中人只是情色上的欲望,而没有丝毫的爱意。反正王隐这几年来一直纠结于此,经常莫名地就心烦意乱,只能运气理顺,不知不觉间反倒是提升了内力。
“你在画什么?”江南又恢复了冰冷的语气。“我也只是刚动笔而已,我一向都是心之所向就直接搬到纸上。要不给师妹画一张?”
“无聊,我回去了。你继续吧。”王江南转身就走,王隐继续低头调色,借此掩盖内心的燥热。王江南走了几步,开口道:“其他师兄弟大多都希望能和我多待一会儿,你却沉醉于那水墨丹青,很好。”王隐背部微微抽搐,他是多么地想和江南在一起啊!可是在一起了又能如何?仅仅是在一起而已。
当王隐理清头中思绪,猛然回身的时候,江南已不知下山多久了。
竹叶也纷纷落着,却感受不到一丝的风。
画很快就画好了,但是笔下画出的竟是一个活脱脱的王江南。那神态,那眼神,无不像极了真人。王隐那是画过几十张江南的画像才能描绘得栩栩如生?那是心中有多大的念想才达到跃然纸上的境界?
竹林听到了风的召唤,沙沙地回应着。王隐才见到地上飘起的手绢。那是江南的手绢。王隐终于等到了一个主动去找江南的理由。
王隐带着手帕,飞身下山。他知道此时大战前夕,防御的人手本就不多,后山的守备必然空虚。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不愿浪费时间在曲折的回廊中,直接在屋顶上飘向目的地。
青山派男女居处分列江南楼的两侧,而王江南不喜喧闹,选择了最偏远的一间作为自己的居所。王隐已顺着飞檐滑到了走廊上,假装慢步走来。
吊起的花儿也凋了,飘下最后一块瓣儿。
王隐抬起的右脚再也踏不下去,右手死命地用力握着,指甲已经掐到了肉里还浑然不觉。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师叔周恪训正压着王江南的双腿在奋力推进着。这颠覆了王隐的原有认知!周恪训师叔在他眼里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对他们这些后辈一向都很是关照,是个老好人。而他的女神王江南平素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又怎么会如此放荡呢? 王隐才仔细往房里看去,王江南平躺在桌上,估计被封了穴道虽然奋力反抗但四肢无力。“你最好一剑噼了我,不然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哈哈,我的姑奶奶哟,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爹外出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这段时间你就是我的最好的玩具。要怪就怪你爹把你留下来吧。”“哼,我们王家,我们青山派走漏了眼,竟然留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魔头在本派防守。”“哈哈,这句话倒没说错!”
说罢周恪训已低下头去,想吻一下王江南。江南把脸一偏,保护小嘴不被侵犯,但脸蛋可是遭殃了。“这么多年来,我的王师兄可是对我太好了,每次他在外征战都把老婆儿女留给我,真有我心啊。”原来周恪训之前已把王十四的妻妾干了个遍,恐吓加哄骗,屡屡得手。
门外的王隐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且眼睛一落到江南的美丽身体上遍再也离不开了。平常高傲的双眼现在表现着屈辱、愤懑、与不甘,已有点滴泪水流在脸颊。牙齿轻轻地咬住下唇,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下体的痛苦。双手在用力地推搡着周恪训低伏在她颈脖上的头,希望能减免被到处乱舔的屈辱,虽然颈上已是大片大片的吻痕,还有几个疯狂的牙印。修长的双腿,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现在无力地挣扎着,但是始终不能逃脱周恪训有力的双手。虽然江南无时无刻都在抗争,但这只能是白白增加施暴者的乐趣罢了。王隐的下面的玉箫已经竖了起来,他竟然想继续看下去,好好看着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是如何被凌辱的。 周恪训还要在言语上羞辱江南,“你这婊子,大白天的跑上去玉人峰干什么?求王山那变态虐待你吗?”“没有。”
“哦,那应该是跑到听萧阁找你的风流哥哥了?听说前些天何泳才主动跑上去送逼破处,你爹一走就这么急不可耐了么?还是何泳告诉你王隐那会儿很厉害?哈哈哈”这次江南直接把头扭到一边,无视了他的污言秽语。王隐在门外越看越兴奋,原来这就是他内心的投射。因为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他对江南的爱慕之情只能隐于心底。而这时周恪训对江南的强暴则是正确地反映了王隐内心潜意识。 “怎么了?不话可说了吧!说!你说!什么时候被他破的处?”周恪训越来越兴奋,抽插得越来越用力。“说啊!说,你给我说,什么时候失的身!竟然没有让我捞上第一次。真是骚货!平常还真看不出来。”江南的身子随着他一进一出也前后移动,乳波翻飞煞是诱人。周恪训把江南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用左手抓住,高举过顶,右手一把拨开了江南挡在胸前的右手,狠狠地抓了下去。“啊!痛……”江南一声轻唿,却使周恪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罪恶的右手交替揉搓着嫩滑的双乳,满是老茧的手掌则把胸前的小米摩挲地愈发坚挺。右边的椒乳首当其冲,好一个水蜜桃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满是青色瘀血。拇指食指紧紧地捏住桃尖,还在不停地左右旋转着拉扯着。江南已是不堪忍受肉体和心灵上的两重折磨,双手掩面低声抽泣,默默地忍受着这残酷的一切。 左边的蜜桃更加悲催,被他用两个手指的关节狠狠掐住,一下一下地扭动着脆弱的桃尖。听着一声声地呻吟,周恪训哈哈大笑。张开右手,同时抓弄着两边的椒乳,五个指头轮番出动,“轻拢慢捻抹复挑”。此刻,门外的第三者,可怜人王隐,只能看不能吃,下体肿胀欲裂,唿吸加重,右手甚至有自慰的冲动。 “凭什么他是掌门我却什么都不是?哼,若不是师父偏心把门派秘笈偷偷地传给他,现在武功孰高孰低还不一定呢。”周恪训把对王十四的不满和怨恨尽数发泄在江南身上,冲刺一下猛比一下猛,连子孙袋也是一下下地拍打江南的双臀。 “你哭吧,哭也没用,他们都出去了,谁会来救你!你那个三哥王山,终日沉溺在性虐待的世界里,都几年没下来了。更别说新近被流放到听萧阁的那个窝囊废了。”他把江南的双腿放下,以便最后冲刺。右手拨开江南遮掩美颜的双手,看着江南不愿接受这残酷现实的表情。左手把住江南的两腿美腿向上一压,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右手轻轻地挤压着阴蒂。“你这淫娃,你看你下边都流这么多水了。还死撑着装什么贞洁烈女。让你尝一下爷的手段,待会儿定要叫你发情发浪!”抵挡了一阵,江南的防线终于崩溃,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啊……”
王隐一直都在门外,除了兴奋,更多的则是惊讶。一开始是惊讶于这景象,后来则是惊讶于江南的美丽。直到刚才听到江南的呻吟声,才稍稍恢复一点理智。他的双眼逐渐闪动着愤怒的火焰,目光由江南的曼妙裸体转移到周恪训毫无防备的背嵴。周恪训身为师叔,武功的确是高过王隐他们很多,比之王十四也只是稍逊一筹。如果王隐一击不中,周恪训有了防备之后就再没机会了。他思索着最佳的攻击方案,务求一击必杀。
但是时间不等人,眼看周恪训快要射精,王隐是绝不会让那肮脏的东西喷洒到江南体内的。他人随风动,抽出怀中玉箫手腕一翻,已然是一招“潜龙腾渊”,起手就是看似不留后路的拼命打法。
风声骤起。江南又睁开了那早已紧闭的双眼,而周恪训也立即回身。王隐不等招式用老,手腕一翻,身形一变,化为一招“飞龙在天”,引而不发。周恪训武功虽强但也应接不暇,只好转过身来用双手紧紧封住胸前门户,这下可是占尽下风了。因为一来毫无准备,二来姿势极其别扭。王隐早知周恪训不喜变通,在旁边的时候已经通过计算把潜在的对战情况都在脑中演绎了一遍,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隐落到地上,使一招“长蛇吐信”,玉箫往前探去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周恪训之前还在射精边缘,这下突然地精神又高度紧张,自然地就腰间一紧马眼一松,浑身一颤,精液喷射而出。王隐冷笑一声,玉萧已直接点中了周恪训的前胸。这下玉箫当剑,周恪训虽不至于利剑穿胸,但亦是受了极重的伤。王隐跟上左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喉结处,那声惨叫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喉咙里。“咯,咯……”
周恪训武功虽高,但王隐没有一个平等的机会给他和自己平等地交手。武林上,战斗中胜负的决定性因素并不全是内力和招式,还包括心态,智慧,地形,战术等等很多其他因素。所以王隐能在绝对武力的劣势之下,凭藉这个机会对武功强于自己的周恪训一击必杀。
“你,你没事吧?你穿上衣物,我先出去。”王隐突然想到江南突遭横祸,而自己却又无力改变些什么,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江南有气无力地说着。背对着正在整理衣物的江南,王隐说到:“还能怎样,我在青山派里面是什么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这次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他企图对我不轨,然后你把它杀了?”“爹不是傻的,凭我的武功不可能光明正大杀得了他。爹还可能说是那恶人撞破了我们的好事然后我们害了它。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杀了他吧。”王隐倒是一脸轻松。
王江南不禁动容,“那么,你呢?”
“我最迟明天就得走,这里留守的都是他的心腹。你……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到最后,王隐也不能保持平静了,两肩稍微耸了耸,幸好背对江南,看不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两人保持着沉默。放佛这世界没有了其他,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第五章
夜渐渐地吞噬着最后的光。某无名小镇迎来了王十四与青山派一众人。
“吩咐下去!”秦启传达着王十四的命令。“各自分散投宿,再往前就是热血堂的势力范围了。等王青他们把资讯送回来再做定夺。”王十四拍了一下他“秦启啊,你仔细想一下,我们都到这里了,王青他们有可能还没有侦查好吗?”“那……青师弟他们是……?”
“呵呵,王青那死脑筋加上成钢暴躁的性格,他们准是擅自带人直扑狂风堂了。”秦启脸色一变。“不是习军师跟着他们吗?这长途奔袭的还搞突袭,对面如果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谁叫他王青立功心切,让他吃点小亏也好成熟一点。别看他有时一根筋,他剑法还真心不弱,不过要和号称‘一棍挑江东’冯愈强单打独斗就有点难度了。”王十四似乎是有意如此安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秦启也对这凶险的一战充满了信心。
阴沉着的天,似乎要隐藏已到中午的现实。王十四一干人等还是没有等到王青他们的任何资讯,即使已经派出了前后三批次的人外出打探消息。
四徒弟张浩一拱手,“师父,我看军师他们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早做定夺才是上策啊。”王十四的双眼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大门,似乎仍在期待大儿子王青等一行人的归来。
小儿子王迢也附和着:“爹爹,我们是该直接杀上狂风堂呢?还是速度退回大本营?在这里干耗着一旦被热血门发现了可不好。”
八徒弟何冲此时反倒最是沉稳:“你们给一点时间师父思考吧,此时前方是吉是凶尚未可知,若是过早地退了回去,军师他们无人接应又如何是好。” “报!”门外大喝。“急报!急报!”王十四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紧绷的双肩顿时松弛了下来。此时此刻,这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顿时显得衰老异常。“传!”
“报告掌门:前方兄弟发现了军师他们一行,正接应他们过来此地。他们基本全体负伤,二公子伤势严重,碰面时仍然昏迷不醒要由他人背在身上。” 王十四搭在太师椅上的双手已是握紧了侧靠,但命令仍是十分平静,“吩咐大家做好准备,时刻准备转移或者战斗。”
“掌门!伯希对不起你啊!”军事习伯希首先开口,说罢已是按胸咳嗽连连,口吐鲜血。易成刚更是像个雪人似的,头上、肩上、胸前、后辈、腿上都缠有纱布,“掌门,你一掌毙了我吧!是我没保护好二公子。”他梗咽着,抹了抹眼泪鼻涕,抬头大声说道:“操他妈的热血门,操他妈的冯愈强!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要突袭一般,狂风堂上人马多得不得了,还他妈的调来了不少好手。弟兄们浴血奋战才没有全军覆没,只是二公子被冯愈强那厮打伤了。”
习伯希伸手拍了拍易成刚,缓缓地道:“把守狂风堂的除了早已知悉的‘一棍挑江东’冯愈强,还有堂主级的‘风雷双刀’吴立果,‘两头蛇’杨平。吴立果和杨平正常来说应该把守着他们各自的堂口,而不是待在狂风堂。我们的确是大意了,才遭致如此惨败。”
这时一个平素跟在习伯希身边的弟子陈太豪一五一十地向王十四禀告了前因后果。
“我们到了狂风堂附近,派人出去侦查得知狂风堂内情况和我们所知并无二致。于是二公子和军师他们决定先斩后奏,稍作休整后从正面直扑狂风堂,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的确轻松地解决了沿途的敌人,冲进了狂风堂后他们才意识到我们的突袭。”
秦启分析着,“那么他们应该不是刻意在里面埋伏你们了?”
陈太豪解释着,“应该不是,我们冲杀进去的时候他们很是慌张,并没有有效地组织抵抗。当时只要干掉了冯愈强估计就能拿下了。二公子一找到冯愈强就直接提剑杀上去了啊?”
何泳迫不及待地问:“那之前军师所说的吴立果和杨平又是哪里来的?” “九姑娘别急,听我慢慢说。”陈太豪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这时候军师正指挥着我们剿灭剩下的敌人,而易叔则准备上前和二公子一同和冯愈强拼杀。后山突然闪出来大队人马,领头的就是那吴立果和杨平!军师和易叔被他们分别缠住,无法上前帮助二公子。”
王十四压低声音说道:“继续。”言语里似乎潜藏着复杂的感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悔恨。
“我们人数本就不占什么优势,前面只是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加上后山赶来的敌人,我们顿时陷入苦战,很多兄弟力战而死。”叙述者喘了口气。
习伯希接着说:“本来我和成刚加上二公子,打掉冯愈强应该不难。现在多了‘风雷双刀’吴立果和‘两头蛇’杨平,变成了二公子单挑冯某人。冯愈强号称‘一棍挑江东’并非浪得虚名,别说二公子了,就是我或者成钢和他打也未必敢说能赢。我和成钢就是想尽快解决掉当前对手过去帮忙,但是敌人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啊。‘风雷双刀’吴立果,虽然近年武功有所长进,但是被我铁索逼得近身不得,只好死守门户,我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他。那边杨平耍双枪正好被成钢的大锤克制,双枪在厚重的双锤面前无法灵动起来,没一会儿就破绽百出了。但是二公子那边也被冯愈强的齐眉棍逼得步步后退。那吴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势对他们有利,舞动着所谓的风雷双刀死死把我缠住,让我不能脱身去救二公子。另一边成刚拼着吃了‘两头蛇’一招‘羚羊挂角’,用右肩顶住了杨平的左手枪,左手大锤当胸直击对手。‘两头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无法躲闪,前胸受到重击,胸骨骨折当场毙命。虽然成钢拼掉了杨平之后立即赶过去,但是当他赶到二公子身边的时候,二公子已经吃了冯某两棍了,身形凌乱站立不稳,危在旦夕。” 易成钢很是懊恼,“唉,都是我该死,没早点赶过去帮忙。”
王十四安慰道:“成钢不要自责了,是王青太冲动罢了。”顿了一顿,接着说,“然后是不是军师打掉了吴立果,冯某看要一打二就没有恋战,然后你们才顺利退回来?”
何泳急了,抢着说:“师父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王迢倒是笑了,说:“易叔之前已然负伤,还要保护二哥,冯愈强没理由收手啊。只有军师脱身来帮忙他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对吧?”
军师点了点头,“的确如十一公子和掌门所说的一样,只是我还是吃了受伤的吴立果的一掌,那边成钢后背也被冯某齐眉棍扫了一下,我们才得以脱身。只是更多的兄弟却只能永远地呆在狂风堂,再也回不来了。”
说罢,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床上的王青。王青的伤势人尽皆知,大家心里早已有数。只是看在服下九转灵丹和灵芝参汤后能否醒来罢。
王十四眼看爱子受难,悲从中来。作为父亲兼掌门,可以说是由于自己错误的预判,乃至做出愚蠢的决定,断送了自己大儿子的未来。
此刻双眼紧闭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紧合的眼皮,挤出了眼角条条皱纹,此时此刻,在悲痛中更显得王十四的苍老与孤独。
武功高强如何,才略出众如何,门派掌门又如何,还不是在至亲之痛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声咳嗽着。王十四已是飞奔到床边,看着眼前衰弱的儿子,一时竟是语塞。
“冯愈强,冯愈强……”看着王青念念不忘,众人唏嘘不已。
“我儿莫怕,先折一阵何足为惧,我堂堂青山派岂会怕了一个冯愈强。” “还好,还好……”王青已是气息渐弱,只是双眼用力地撑开着,似乎知道一闭合起来就再无机会重见光明了。
“青儿还有什么牵挂吗?”王十四压着声子问道。
“啊!啊……我再也不能为爹爹办事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才把头一歪,不甘心地离开了人事。两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在诉说着悔恨与不甘。
何冲何泳已是伤心痛苦,就连王迢也低头不语。易成刚倒是长跪不起,哭成泪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反倒是王十四最为平静,眼睛没有一滴泪花。 他站了起来,一震双袖,看着自己悲痛的部下与后辈,猛然抬头向前,“我王十四,与热血门,不死不休!”说到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正是秋风飘他处,落英此地留。
第六章
颤抖的梧桐,诉说着秋风的无情。野菊怒放无人问,夏花凋残莫不惜。
王隐背负双手,抬头看着鸟儿嬉戏打闹,浑然不觉时间在流逝。他身后屋里默默地坐着一个绝美少女,江南右手托着腮,看着王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这一天对于江南来说,一时间很难接受。先是中午目睹义父以及众位师兄师姐外出与死敌作战。再是循着笛声到了后山玉人峰,与王隐的见面却颠覆了以往对这位放浪形骸的义兄的认知。看着他专注于丹青之中的神态,再回忆那曼妙的笛声,眼前这位醉心艺术的义兄似乎并非有如师兄所说一般的不思上进、自暴自弃。那双本应握笔抓笛的手,从小到大被迫着挥掌舞剑,只是出身二字又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那才华横溢如赵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隐又该有如何的文采风流,江南已是浮想联翩。不知不觉间竟是愧疚不已,羞愧当初竟是对王隐有着深重的偏见。
而这位风流俊逸的义兄竟在与自己的对话中面红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可是与他沉溺青楼,流连红馆的传闻相差甚远。难不成……不对不对……想到此处,江南已是思绪凌乱,粉颊却是染上了一层嫣红。
而平时正直老实的师叔竟是人面兽心之辈更是让江南难以接受。想到此处,红艳的脸颊瞬间煞白。听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强迫义父的妻妾行那苟且之事,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没有……江南不自觉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觉得脸上有如火烧一般。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绝望之际,竟是这位义兄挺身而出,一举击杀恶贼。现在细想起来,王隐竟会为了送回一条丝巾而不故义父的禁令,贸然走下玉人峰,实在是难以想像。想到这里,王江南的思绪愈发凌乱。
在江南胡思乱想之际,王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女神时而不解时而羞涩的娇态,竟是一时呆了。
江南首先回过神来,看到呆滞的王隐也是吓了一跳。低着头喊道:“五师兄,五师兄……”
“哦!哦……有什么事吗?”王隐也知道自己失态,故作镇静。
江南也恢复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恶贼你处理好了吗?”“被我拿去喂狗了,不要污染了这万绿青山。”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吗?”“应该是吧……若能常驻听萧阁,和清风作伴,与绿竹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训的失踪迟早会被众人发现,那时候王隐恐怕就不能继续留在听萧阁了。
日正西斜,王隐看着这火烧一般的红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嗯?你知道这次爹他们的作战方略么?”
江南详细地尽述心中所知,王隐听完却是脸色沉重。
江南放下身段一问究竟。王隐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一战怎地如此轻率!”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热血门安排了这么多人来打听消息勘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动求战。而我们捕风捉影,就贸然出击,两边高下立判。虽说兵贵神速,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发动一波强有力的突袭是没有错。但若这只是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呢?如果说诱敌深入只是天方夜谭,那么敌人若然早已造好对我进攻的准备,那么突袭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江南已是听到胆战心惊,不禁问到:“虽说如此,但这次敌明我暗,若一举打下狂风堂,再配合后续赶来的各地人手,或许可以一鼓作气击败热血门。” 王隐摆了摆手,“这狂风堂是热血门苦心经营的据点,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况且他们既然早有进攻之心,没理由不把狂风堂作为前进的支点。”“你的意思是……?即使对面没有察觉我们的突袭,狂风堂也是早就人强马壮?那我们不正好碰在了刀口之上?”
“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我的分析罢了。况且爹的计画也说的很清楚,是叫军师他们先侦察清楚,等爹他们主力到来后再作进攻。若是这样的话,应该拿下狂风堂没什么悬念。”
还没等江南回过气来。那边王隐踱着步子继续分析着:“二哥素来冲动贪功,而易叔又是脾气暴躁,他们很可能会违命直接带人扑上狂风堂。”“等等,他们还有军师陪同呢,不可能会这样吧。”“军师本就是和王迢一派,而二哥和王迢已是为了下任掌门之位明争暗斗,你说军师会不会阻止他们的进攻。我想爹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之前二哥外出任务都过于顺利了,可能爹他是想借狂风堂挫一挫他的骄躁吧。又有军师和易叔陪同,无论环境如何险恶,理论上都能全身而退。”
江南长吁了一口气。这看似简单的人员调配,背后竟是如此复杂。江南对王隐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变。
“之后的战况会是如何发展呢?”“如果我高估了热血门,他们并没有早早做好进攻我们的准备,那么狂风堂等三个前沿的堂口必然能被我主力拿下。但他们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我们要想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若是热血门早就对我青山派图谋不轨,各路人马早已集结完毕,一旦得知我们主力倾巢而出,爹他们可就不好受了。”
“那义父他们能应对热血门的疯狂围剿吗?”“这还好说,若是他们盯着我们的主力不放,爹他们大不了退回了就是了,凭藉我们二十四桥的天险守住是没有问题的。最怕他们直接绕过爹他们直奔我们而来,那幺爹他们将陷入两难之境。退回来吧,将会受到敌人主力的前后夹击。我们如果有把握能正面战胜热血门,也就不用兵行险招了。如果放任敌人主力不管,直接击破正面狂风堂等敌人,也奔着热血门的主坛而去,或许还可以围魏救赵。”
江南颤声问着:“如果义父他们没有回救,我们怎么办?”
王隐也顿住了身形,无奈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但是……但是正面二十四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山也是易守难攻,热血门未必就能攻上来吧。”江南反驳着,在安慰着自己。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这不是纸上谈兵,首先留守在这里的并不是我们青山派的精锐,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并非久经沙场的虎贲之师,很多看似可行的策略到了实际执行也要大打折扣。其次,二十四桥下面并不是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只是略显湍急的山间小河罢了。对面人数占有明显优势的话,可以一面从桥上顶盾强攻,同时从水面上想办法,铺桥或者淌水过河其实有心的话并不是太难。至于后山,除非彻底封堵,否则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尤其是高手的数量优势,即使再是雄关险境被攻克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南听完王隐的长篇大论,可谓震惊不已。虽说在王十四等人出发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愚蠢地认为青山派能够轻松地击败热血门。但是王隐这悲观而又透彻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惊不已。这落差之大一时竟是难以接受,江南只能再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只是这一刻竟似来得如此之迟,起码在江南心里,这日的白天部分可谓非一般漫长。
王隐正要起身告辞之际,外面突如其来地传来怪声怪气的问话“十姑娘,家父可否还在你房中啊?”
“哈哈哈哈,人家十姑娘怎么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级问题呢?”
王隐和江南都是蓦然一惊,王隐立时镇静下来,回头对着脸色煞白的江南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怕什么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么我都帮你顶着就是了。”往日潜藏在心底的豪迈破壳而出,在青山派隐忍了好几年的王隐在心爱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洒脱。
两人已是听得明白,门外乃是周恪训的两个儿子周通,周顺在叫喊。周顺已是无所顾忌,“爹爹好不厚道,则能在温柔乡中忘了我们兄弟两个呢?”哥哥周通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弟弟不要着急,所谓百行孝为先,就先让爹爹干个痛快,我们在旁边观摩一下也不迟啊,哈哈……”
伴着渐近的脚步声,两人的话语已是越说越下流。在他们眼中爹爹出手那肯定是万无一失了,之前无数次的成功经验已经使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只想尽快亲眼看一下倾国倾城的江南脱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丽。
原来二人近年一直随着父亲留守青山派,也没少跟着周恪训得屁股干坏事。这次父亲早已撂下话来,一定要骑上那高傲的凤凰——王江南。二人早已摩拳擦掌,欲火焚身,只是日落西山还迟迟不见父亲归来,才直奔此处而来。
王隐已是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心中怒火烧得无比旺盛。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对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顺兄弟这赤裸裸的对江南的侮辱。杀意溢出,剑气充盈着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短短几秒,王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南才刚认为自己对眼前这人有所了解,此时却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王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走在前头的弟弟周顺见到王隐站在那里,不觉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后的周通拍着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俩无礼,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礼数,见怪莫怪啊。”
“怪不得十姑娘不理我们,原来是有王隐这白面书生在身边。”
两人一见江南那惊慌的神情,加之内心深处笃信父亲早已得手,更是肆无忌惮。王隐在他们心中正如周顺所言,只是一个武功孱弱只会花拳绣腿的白面书生罢。
“弟啊,之前王隐不是才把九姑娘给破了瓜吗?怎么又勾搭上十姑娘了?”“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动邀请王隐下山嘛,这么……”话没说完,王隐已是飞到身前,右手高举玉笛,朝扭头说话的周顺头顶当头噼下。大喝一声似惊雷,“你见你的淫贼父亲吧!”
这一噼突如其来,势如破竹,王隐手中无锋无刃的玉笛在周顺看来,竟是比锋芒毕露的龙泉宝剑还要厉害。虽无宝剑在手,但剑光如练,简单一噼已是把周顺整个身型笼罩在剑气之内,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虽然也有出言戏嚯,但一直盯着王隐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即就把吓得腿软的弟弟往身后一拉。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这一下玉笛可就能要了周顺的小命。
王隐一击不中,也不收势,手腕顺势一翻,玉笛划了个半圆,一招“云淡风轻”,玉笛遥指周通前胸数处大穴。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击之后,已然不敢小觑王隐这“白面书生”。见他一招“云淡风轻”,连消带打,似是盘蛇吐信蓄势待发。周通也不是泛泛之辈,已然拔出了腰畔佩剑,使一招“凤点头”虚虚实实,手腕抖动剑尖徐晃,打算见招拆招。
这一下拆招很是漂亮,颇见周通的手下功底。“云淡风轻”本就是变招之一,并不是什么狠辣杀招。而“风点头”则能随敌招变化而随之变化,理论上正好克制王隐随之而来的杀招。
但是周通透过自己颤动的剑尖看到王隐玉笛越舞越近,但剑势将尽也不见他变招。“风点头”本就是为了后续变招便利的一下妙手,现时却完全没有了作用,因为王隐到最后也没用变招。
玉笛划出一道曼妙至极的狐线,王隐握笛的右手已是翻着手腕,谁都知道,反手再作任何变化都会无比艰难。但他右手一送,就这样反手把玉笛穿过了周通尽力舞动的剑花,直接打在了面前敌人的胸前颤中穴上。
周通双眼突出,到死也不相信这软绵绵的“云淡风轻”竟也能风起云涌,致自己于死地。
王隐武功上这随心所欲的特定,可谓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他纵情山水,醉心艺术,本就无拘无束,而他又是疏狂豪迈之人,近年处处失意之下更是放浪形骸,这所谓的“随心所欲”便是这般造成的。
其实他已然脱离了招式的束缚,套路的桎梏,而虽是玉笛作剑,但仍是剑气冲天,整个人浑然成为了一柄剑,已无需手中有剑了。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缘自他上次下山把佩剑放在了当铺。这原因亦不过是为了换钱以便能尽长时间地不回去青山派罢了。
王隐一见击毙周通,心中郁气竟是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长啸一声。周顺早已回过神来,见武功强于自己的大哥一招死在了眼前敌人手中,已经没有了正门一战的勇气。回身便闪。
王隐也是由于长啸碍了时间,待看到周顺时已是在曲折回廊之中。
周顺回头大喝“看石!”扬手朝紧随其后的王隐一甩。
王隐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凝神细看才发现空空如也。
已是穿过了曲折的回廊,在宽阔的大道上王隐越追越近。周顺再是回头大喝“看石!”
王隐不吃同样的亏,径直伸手朝周顺抓去。不料竟然真有一颗飞石自周顺手中飞出,距离如斯之近,王隐也是躲闪不及,前胸一下剧痛,料是胸骨骨折也无大碍,只是瞬间气血翻腾,咳嗽连连。
江南赶到的时候,周顺已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看着王隐还看着江南笑了笑,“死不了,只是断了几根骨头罢了,可惜没能捉住周顺。哼,听他语气以前他们也没少作恶,咳咳咳……”嘴角已是渗出一条血丝。